四 (第2/3页)
。他们中间只有同居关系,他们不曾正式结过婚。当初他反对举行结婚仪式,现在他却后悔他那么轻易地丢开了他可以使用的唯一的武器。她始终有完全的自由。这样一想,他只有垂头扫兴地走回自己的办公地方去了。
一路上尽是妻同那个年轻人亲密讲话的影子,偶尔还听见她的笑声,他差一点被一辆人力车撞倒了。
他走进公司,两个同事坐在楼下办公桌前看报。
“怎么啦,老汪?你今天气色不好,连饭也不吃,有什么心事吗?”那个姓潘的年轻人带着讽刺的调子说。这个人一定知道了他的事情,他想道。
“没有事。我肚子不大好,”他连忙做出笑容,临时编出一句假话来。
“肚子不好,吃点药罢。今天下午不要办公了。汪兄,你就请半天假罢,”另一个姓钟的同事说,这个人年纪在五十左右,身子肥壮,头顶全秃了,两腮的肉重重地垂下来,使他的脸成了方形。鼻子特别大,鼻头发红色。这是一个有趣的人,脸上常带笑容,和同事们处得不错。他爱喝酒,爱说话,在这里没有家室,也没有亲人。这里的同事们都称他做“钟老”,并且赞他“会生活”,“会享乐”,“会安排生活”。
“不要紧,我精神很好,”他(现在我应该写出他的完全的姓名了:汪文宣)敷衍地答了一句,就要上楼去。
“老汪,在下面坐一会儿罢,现在还不到办公时间,你何必就上楼去?”姓潘的笑着挽留道。
“你近来瘦了,应该多休息。为这点薪水卖命,也太值不得,”钟老关心地看他一眼,劝道。
他在一个空凳子上坐下来,忍不住低声叹了一口气。
“什么事?什么事?”钟老惊问道,接着就在他的肩头拍一下:“你们年轻人,看开点罢。不要太认真啊!这个年头谁又真正高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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