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章 马革裹尸,还你自由 (第2/3页)
薛夫人再度直腰之时,神色却攸忽冷厉下来,微微抬起一道眉头,看向新厥:“难怪殿下即将远征,还放心不下府中内务,委托我代为照管,果然有不知轻重尊卑的下人,你虽是白衣侍女,不比普通侍婢,原应比她们更懂得礼数,怎能冒犯娘子?还不跪下请罪,叩请责罚!”
新厥往常其实并没有将心里的不敬现于表面,否则早被盘儿上报,也不容她在绿卿苑当差,今日实在是为薛夫人不愤,才冒出那句指责的话,也是欺负旖景是个失忆之人,往常又甚是温弱,并不爱管教下人仆妇,哪知却遭到薛夫人的疾言厉色,顿时涨红了脸面,“砰”地一下跪在地上,但一身傲骨怎么也匍匐不下去,只挺直了腰杆请责。
旖景不愿在大君府摆威风,再者她也很理解新厥的不满,西梁侍妾地位卑微,换作别家,区区侍妾根本没有资格让白衣侍女服侍,虞灏西一厢情愿地以为只要有他撑腰,下人就会对自己心服口服,外人更不敢小看,殊不知以倩盼的出身,始终都会被人不屑,就算畏于强权表面上不敢如何,私心里又是两说。
旖景倘若真愿留在西梁,也不会在意人言,表面上过得去就行,更不论她心心念念都是如何摆脱妖孽,哪会当真为此责罚新厥。
于是也就是让盘儿扶了新厥起来,反而宽慰薛夫人:“新厥往常是知道进退的,今日也是担心我失了礼数,夫人想必也知道,我原本就不懂得西梁的规矩礼仪,再兼着出了意外,从前的人事也忘了大半……”长叹一声:“不说这些,念在新厥是初犯,又并非出自恶意,就宽恕她这回吧。”
旖景一边与薛夫人母女闲话,一边又在琢磨,难怪虞灏西前一段试探频频,感情他料准不久即将远征的事,当不放心把自己这么摞在大京,若是自己没有失忆,应当会更加严防,万不会给自己与外人接触的机会,看来一番苦心伪装,多少还是打消了他的疑心,薛夫人出自薛家,也算虞灏西的亲信,自己早些时候又表明不会坦诚身份,虞灏西当然不担心自己会把真实身份告之薛夫人。
就算说了出来,也于事无补,反而不利自己。
薛夫人也没说别的什么话题,她甚至还略通医术,替旖景把脉后,安慰着要心宽气平,忧思莫要太重,嘱咐皎玉时常开解,又问了盘儿旖景往常进服的药膳,看了良医正开出的食疗方子,细细询问了一番旖景的口味,说了几句大君千叮万嘱,但凡旖景需要都要满足的话。
也只是坐了大半时辰,薛夫人就没再打扰,只留下皎玉姑娘陪着旖景闲谈。
直到傍晚,听说大君正往绿卿苑来,皎玉方才告辞。
旖景眼见大君入内,身后跟着的几名白衣侍女托着冠戴华服,甚至还有一双绣满郁金的锦靴,顿觉无比诧异。
“放下,你们都出去。”大君转身落座,托着茶盏说了一句,这回连盘儿都没有留在屋子里。
旖景最抵触之事就是与虞灏西独处,眼睛撇过托盘里整套的男子冠戴,袖子里的拳头微微拽紧。
“五妹妹已经见过薛夫人了吧?”大君放下茶盏,微微挑起眉头:“三日之后,我即将远征,不放心将你独自留在大京,这才嘱托了薛夫人暂时照管。”
“殿下大可不必如此。”旖景微带讽刺,数日之前她才发了一场脾气,这时不太好心平气和,维持着满腹埋怨的模样才更正常一些:“就算大君远征,府邸还有这么多侍卫仆妇,我手无缚鸡之力,还能逃脱不成?”
“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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