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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七六章 反噬 (第2/3页)

没人去想想为什么何队长敢在鬼子军官面前这样下命令,他们只是一切照办……

    曾经他们在这里战斗,钉子一般不退半步,这里是他们一生英雄血洒尽的地方,也许他们就该永存于这里……一镐镐、一铲铲下去,沙石泥土和着雪尘,把战士们一张张脸逐渐遮盖住。因为雪天,视线很差,埋头干活的劳工没注意到这次的埋尸,那些“鬼子”们竟然也全都动手了,他们的脸上挂着结了冰的泪痕……

    雪不大,但也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蚂蟥”低着头喷了一口热气到手中搓了起来,然后又把手塞进了大衣里。因为他的枪也在大衣里暖着,大衣扣不上扣子,所以他必须用手把大衣捂紧了才能挡住寒冷。

    “老覃,还以为你小子要当逃兵了,没想到还是来了……”

    “去*你*妈的,你小子才当逃兵,老子这么没义气吗?”

    大家仅仅是轻轻绊了两句就不再说话了,不是因为天太冷也不是因为伏击场的紧张气氛,其实所有人都还沉浸在血战后的茫然和后怕当中。回到战场上,只是因为不知何去何从,只是因为师长的一个命令。当然他们也真想给死难的弟兄们报仇,不过弟兄们的牺牲更多的是让他们有一种对战斗的不寒而栗。

    一群几乎要哇变当逃兵的桂军士兵,现在又怀着矛盾复杂的心情到了战场上,因为他们要参加一场伏击,为那些战死的弟兄报仇的伏击。

    伏击战的主角不是他们,是五十一军一一四师先遣队的弟兄,但他们也参加——给自己的弟兄报仇总不能看着外人比自己还急吧?!就这样这些原本已经在大战后疲惫不堪几乎人人带伤的桂军士兵麻木地到了伏击阵地上。

    老覃刚被提升为连长,是他们当中官话讲得最好的一个,所以他成了大家伙和那些高大的东北军沟通的耳朵口舌。

    “那个东北军的连长说,鬼子正常前进的时候,斥候会派到两翼五百米,所以一般打伏击埋伏都要离开路边过七百米。可不是咱们在老家打土匪,就趴在路边上那么简单……”老秦在给他的老乡们讲解着东北军的布置。

    五十一军是正宗的东北军嫡系,他们当中受过日军训练的人占了大多数,还有曾经在东三省沦陷后一度回去参加抗联和鬼子作战的人,对鬼子的一般情况是最熟悉的。

    伏击阵地只设在公路的一边,因为觉得不可能全歼鬼子,怕收拢不了部队。他们的伏击阵地离公路只有三百米,因为他们赌了:鬼子前锋已经进了明光,他们后续的部队不会再那么小心把斥候放那么远,毕竟雪天走在荒野山地上也太艰难了。如果不是看着这支东北军先遣部队的火力配备这么强,如果不是想着有这样近距离的伏击机会,苏祖磬的意思是就不打了;当然距离近了撤退也难些,这就要更加谨慎。

    “记住,步枪手只开一枪,然后就不要乱开火了……”排班长一级的军官反复在战壕里叮嘱士兵。第一枪打的时候,完全是按照测距安排的排枪射击,雪天里两百五十米外已经看不见人了,这一枪是趁鬼子队形没散开之前来一次集中火力狙杀。然后步枪手就要把准星瞄着那些会被扑上来的鬼子当掩体的地方,在视线范围内打击反扑的敌人。鬼子在被第一轮火力袭击后是不可能那么快现他们的,只要第二枪不开,鬼子只能大约判断到机枪火力点而不可能找到大多数步兵阵地。但是鬼子会知道他们的存在,会更加小心不敢反攻,然后大家就要相机撤退了……

    这是叼一口就跑的伏击,主力是机枪连和炮兵连,其他参加作战的战士都是配角,至于成果怎样就要赌鬼子的行进队形了;如果他们继续保持攻击前进队形而不是行军队形过来那大家就只能取消伏击第一时间溜之大吉。

    从九一八事变后,大家就一心想和鬼子痛快地拼一场,但是当战斗来临的时候,却依然是那么的忐忑!差距摆在那:占尽了地利已经把战斗力挥到极致,全军不要命地拼,但是桂军的一个师却在一天一夜之间打光了。面对一个鬼子旅团,实际上只是和一个联队作战——一直到最后他们都没现除了六十五步兵联队外的其他鬼子番号,一切说明双方的实力对比还是很悬殊。万一被袭击的鬼子不像他们想得那么保守谨慎,万一鬼子全线反击呢?从苏祖磬、于学道到潜伏在雪野中的官兵,没有一个人不紧张,不担心……

    这是于学道和苏祖磬共同商量出来的作战计划:一个师的惨烈殉国让大家很清楚不能和鬼子硬来了,但是同样是一个师的牺牲又让***官兵们咽不下这口气,总想捞回点什么。就这样他们甘冒奇险:鬼子进入明光的部队不多,当他们现后路被断后一定不会第一时间反攻而是固守待援,特别是他们现***部队有大炮后更应该会保守。至于从张八山过来的鬼子大概也不敢冒险攻击,毕竟和桂军打的那一仗他们的损失也必定很大,在完全不知道***实力的时候,面对一片雪茫茫时应该不敢贸然乱来。只要这一仗能够消灭一百几十个鬼子就算出了口气了;只要这一仗能够让鬼子以为面前又是一支大部队,不敢贸然前进让老百姓有足够时间过河就算是达到目的了。

    “要是鬼子展开了队形过来,咱们真的一枪不就走人吗?”老覃一边向桂军的弟兄转述着军令,一边悄悄问他身边的东北军连长。这个连长姓秦,和老覃说了半天才搞清楚两人其实不同姓。

    “以前在东北沦陷的时候,我回去参加抗联打过一段,弟兄们总是管不住自己,不论鬼子什么队形、多少人都打,结果经常是干掉人家几个斥候,整支队伍被吃掉……”秦连长讲得很平静,但大家从他故意看向远方的眼神中已经感觉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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