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太不幸 (第2/3页)
头上勒着根麻布条,一股子药膏味,应当是麻布条内侧涂上了缓解头风的细辛白芷薄荷油,瞪着覃芳姿的眼睛当然还是充满了怨毒,不过或许是因为碍着大女婿葛时简在场,到底不再像上回似的大哭狂骂了。
彭俭孝整张脸都皱着,精神萎靡,只是却没有因为唯一的嫡子早丧就着丧服,他穿了件乌青色的布衣,衬得两鬓几根显眼的银发,确然是憔悴不少——他虽没有断子绝孙,但毕竟在嫡子彭子瞻身上倾注了更多的心血,没培养成材就罢了,现在一命呜乎,白头人送黑发人,要说彭俭孝一点不存哀痛,那他肯定连心都没长,他只不过是习惯了事事以功利为先,衡量得失没办法先以感性为重罢了。
“今日覃议郎及晏国师既来,我想当然不是仅仅只为吊唁舍弟,有的话也没必要再绕弯子了,外子盘问过二娘院里的仆婢,察得几件蹊跷之处,可以断定二娘前日的话有不实之处。导致舍弟丧命的砚台,分明是搁置在屋内靠墙的次底层槅架上,需弯腰才能搬拿取,怎会称手?且据玉镯供称,二娘为避舍弟追杀,是转身往内室跑,打算的是从内室后门逃脱,见舍弟滑倒,二娘才操起身旁书桌上的砚台砸向舍弟,书桌根本就不是在靠壁槅架的方向,试问二娘难不成手臂竟有一丈长,且是长在平膝的位置,否则怎么可能随手就够得着凶器?”
“谁说那砚台是摆在槅架上,那砚台明明就是放在我的书案上!”覃芳姿立时反驳。
葛彭氏也不见恼,只是如实陈述而已:“外子观察得,二娘的书桌上,摆着一方精美非常却只有巴掌大小的墨砚,这样的砚台美观实用,方便清洗,才当为女子的书桌上理应之物,且二娘的书桌也并不笨重,上头还摆着纸笺、镇纸、笔架等等文具,而做为凶器的墨砚,大而后实,才能雕出山川云霞亭阁湖松如此复杂的花样,这样的砚台沉手,造成清洗时的不便,所以一般只会做为摆饰。
外子心里动了疑,且又一观察,二娘虽在槅架上空出的一格,放了个玉山,可玉山放在此格并不便于观赏,显得极其突兀,再就此一蹊跷细细盘问仆婢……二娘屋子里并不是只有官奴,有几个婢女都是雇的良籍,她们虽尊二娘为主,但蹊跷已经被发现了,她们可不敢包庇害命之罪,于是说了实话。”
覃芳姿脸色一白,显然的心虚。
“匕首已经被二娘的婢女一拥而上夺走了,舍弟因摔伤,一时无法站立 ,根本不可能伤害二娘,二娘却在盛怒之下,操起槅架上的墨砚,砸向舍弟头顶,且二娘并非只砸了一下,外子经验,发觉舍弟头上伤处有五处之多,二娘不是失手,是故意要害舍弟的性命。”
葛彭氏说完,才冷冷看向覃芳姿。
“覃芳姿你这毒妇,现在还有何话说?!”葛彭氏怒道,终于再度忍不住放声悲哭。
晏迟却像没听到似的:“那么葛推官认为,彭子瞻是否先存了杀妻的恶意呢?”
葛彭氏没有吭声。
回应的人变成了葛时简:“多名仆婢已经承认了覃二娘杀害六郎是为故杀,但却仍一口咬定是六郎先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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